【云次方】聊斋之画中人(上)

互攻无差 聊斋AU 吧 

总之 是人还是鬼 客官 来看看嘛

脑洞来源:昨日嘎子的宣传套图和基友 @落白 

真 深夜码字 凌晨2点写到4点 我可能也是疯了

希望能有时间赶紧把后续码出来


 【云次方】聊斋之画中人(上)

郑云龙抖了抖衣袖上的水珠,皱起眉头,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。他抬头环顾四周,灰白的墙壁偶尔掺进斑驳的水痕,暗红的梁柱被蛛网紧紧的缠绕,棚顶几处断续滴下雨水,悄悄落到地面杂乱堆放的草垛上。这是一座破败的古庙,郑云龙转过身,面对着大堂中央端坐着的一尊落满灰尘的金佛,暗自想。

 

真是天公不作美,自己沿着山路走了没一个时辰就遇到了暴雨。出客栈时还是晴空万里,怎么转眼间,这倾盆大雨就浇下来了!浇的郑云龙那叫一个透心凉。

“叮铃!” 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目不可及的角落传来,接着“咕噜咕噜”,好似有什么东西顺着不平整的地面滚向郑云龙的方向。虚眼看去,是一团黑乎乎又有棱角的东西,好似烧黑的头骨。

 

“这庙里,难道还有别人?”郑云龙想。他刚要挪动脚步往庙的深处探一探,一声惊雷恰巧赶到,白花花的闪电顺势划破幽暗的破庙,一道影子也投到了墙壁上。郑云龙满心以为,这该是自己的影子吧,可那黑影抬起胳膊,慵懒的抻了抻懒腰。这下,郑云龙便一动也不敢动了,后背攒出一层薄汗,使本就浸湿的里衫更加柔软的贴牢了。

 

然后,有什么在走近,鞋底蹭着地面,呲呲的响着。

 

“哎,你来了。”

在郑云龙精神高度紧张失去意识之前,他很清晰的听到这样一声问候,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熟稔,真好听呀。

 

郑云龙在清脆的鸟鸣中醒来,他刚一睁开眼,便对上一张俊美的脸,长长的头发,高束起一个蓬松的小发揪,其余的发丝柔顺的散在双肩。郑云龙被这美貌袭击,一时未能出声,眼神零散,飘到这人胸口。

 

可惜了,是个男人。

郑云龙抿抿嘴,表达了下自己的失望。

 

“怎么还晕过去了,这可是头一次。”

这声音?不是那个影子吗!

太好了,没有鬼!郑云龙松了口气。

 

不过…

 

“我们从前见过?”他疑惑着,脱口而出。

“可能吧。”男人笑笑,没再解释,反倒递过来一只手,白皙的皮肤被那一身白衣衬得越发剔透。

“我叫阿云嘎。” 那人道。

“哦,郑云龙。”

“那大龙,”叫阿云嘎的人毫不见外的称呼道,嘴角含笑,“你怎么跑到这来了?”

“哦,进京赶考,出发的晚了些,路途又远,不是合计走这条路能省些时间嘛。” 

“放着好好的官路不走,怎么非要沿着这座山呀。”阿云嘎低头小声喏喏着,郑云龙费了好大劲才听清。

“那官路才不通畅,弯弯绕绕,不知何时能到。”

“可是,这里很危险的!”阿云嘎猛地抬头,大声发出警告。

“啊?哪危险了?你吗?”郑云龙显然忘了自己夜晚的怂包行为,这时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阿云嘎又没接话茬,他紧紧盯着郑云龙,眼神好像很哀怨。

“别怕嘛,”郑云龙被勾的心痒痒的,坐直身体,鬼使神差般伸出手,轻轻抚摸阿云嘎的脸。 

“怎么能不怕呢。”阿云嘎叹道。他没有躲,反倒歪了歪头,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对方的宽大的手掌中。 

郑云龙一愣。

这是不是说,可以吻下去了?

于是,也俯下身来。

 

雨后天气晴朗,一缕缕阳光穿过破旧的庙门,打在俩人身上,给这阴冷的寺庙带来仅有的温度。

 

郑云龙在庙里住了几天了,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赶考的事情,每天醒来,就看到阿云嘎备好的简单饭菜。可郑云龙从没在这破庙中看到什么炉子或是能做饭的工具,他疑惑过,但每当嘎子微笑着靠过来问他好不好吃时,他便把什么都忘了。

吃饭、闲聊、卿卿我我、床笫之欢,好像,与他做过这些事吧。身上残留着模糊的触觉,朦胧的画面出现在郑云龙的脑海。

 

’我刚才,要干嘛来着 ?’他想。

‘那现在呢?’

郑云龙摇了摇好似一团浆糊的脑袋,望向紧闭的庙门。

‘怎么回事啊,阿云嘎呢?’

 

门外,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“嘎子,是你吗?你回来了吗?”郑云龙高喊着,扑向庙门。他使劲推动着,料想中应该马上打开的大门纹丝未动。

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见了,门板“砰咚”往里靠了一下,好像有人抵着它坐在了台阶上。

 

“嘎子?”郑云龙怯生生的问。

没有回应,只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说话,而且还不是说给郑云龙听的。

 

“这破庙怎么回事儿,也进不去呀。好容易上山采点儿药草,娘的连个给老子歇脚的地儿都没有。”

“呦,你还想进去?这位仁兄,胆子不小。”另一个声音略显年轻,带着笑意道:“你不知道,这附近闹鬼闹的狠呢!”

“哦?跟这庙有关?”粗犷的声音不大相信。

“可不就跟这庙有关,怎么,你不是本地人?”年轻人顿了顿,也许对面摇了摇头吧,很快他接着道:“起先,只是我们村子一个关于美人的传闻,说在这儿上山,总能见到个漂亮的男人,那脸儿,那眉毛,那小嘴儿,再加上一袭白衣,干净飘逸,一看就跟我们这些山里干活儿的大老粗不同,嚯,风姿绰绰,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!可要是试图跟他攀谈,打个招呼,假装问个路,那人便不理了。有时灵动的大眼睛一转,望望四周,转身便走;有时不顾形象,撸起袖子,焦急的往上爬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他;有时擦擦额头,掸掸鞋,一脸的烦躁。总之,眼里单单没有我们这群路人。”

“这也没什么吧,”那大汉不耐烦的打断年轻人的话,“人各不同,可能他在忙自己的,或是就不爱搭理人呢。”

“是呀,本来我们也是这么想的,可接下来,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。”年轻人好脾气,也不着急,继续讲道:“有人说,自己下山晚了,遇然遇到他,就在前面不远处,一副努力往上爬的样子。那人还挺高兴,心想,自己也有碰到美人的一天,可得好好看一看。正得意,惊觉身后传来了新鲜且粗重的喘息声。回过头,不是那个白衣人还有谁!长长的头发遮在眼前,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。那人反应过来后,疯狂的往前跑,还能跑过鬼么!情急之下摔下山,弄了个半残。”

“哎呀,那总比死在鬼手里强。”大汉感叹。

“那可不,还有人更倒霉,说是被这鬼影,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了。那下面的鬼影还在,也不爬山了,冲着他的方向立在原地,后面的鬼追的又快,就等着他往前跑落入陷阱,可你知道怎地?”年轻人卖起了关子,“嘿,这人机灵呀,眼看自己要被前面的鬼拦住了,闪身转进树丛跑回高处,待身后没了声音,便寻了块儿大岩石,老实的缩着脖子瞪着眼睛,蹲到天亮才敢下山。”

“再然后,这传闻就更邪乎了。有人说,他被这鬼勾引过,冲他微微一笑,便感觉自己的魂儿被勾去了,不由自主的往前靠。好在他有防备,下狠手掐了大腿,回家一看,腿上一片青紫,但也值了。有的人就不行,被勾了魂搭了命,说不见就不见了。”

 

“不过,你讲了这么多,跟这庙有什么关系啊。”那大汉敲敲门板,问回来。

“因为当大家还不知道他是鬼的时候瞧见,这白衣鬼魂上山,次次都是要爬到这庙里然后不见的。你说,这鬼也挺聪明,知道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,再开始掠魂。哎呦,你是不知道,那时候为了一睹美人的风采,多少人争先恐后的往山上爬。”

“那,那咋俩快走吧,”大汉的声音首次有了些害怕的颤抖,“这庙岂不是鬼的大本营,你怎么还不动地方了,快走呀!”

“嗨,别急呀,还没讲完。这不是后来,村里客栈住进个道长吗,说是来找徒弟的,似乎许多日子没见了。村民就攒了钱,跟这道长讲了这邪乎事儿,请他施法驱鬼。结果那道士没含糊,到了山脚下就说这地界儿有问题,真就做了场法事。”

“那现在,没事儿了?”

“嗯,没事了,这不,连门都封死了,谁也打开了。大家都说,这道长把鬼封印到这庙里了,再不会出事。”

“哎呦,这可太好了。道长不愧是道长。”

“可不,还是个大善人,连我们的钱都没收,就说,是替自己的徒弟做点事儿。于是我们就猜,是不是他感应到自己徒弟的魂魄了,是不是他的徒弟修为不够,已经枉死在这厉鬼身上了。”

“好嘛,这仇报的痛快!”

 

接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,唠了些别的家常。耳朵贴着木门认真的听了整个故事的郑云龙有点气,胡说八道,要是这门封了,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?还说这有鬼,可,鬼在哪呀?

郑云龙又使劲推了推门,边推边大声喊:“你们俩个蠢蛋,给我起来,死沉死沉的堵着门谁能出得去。我就在庙里呢,等爷出去教训你们!”

门还是一动不动,外面的两个家伙聊得畅快,一副根本听不到郑云龙声音的样子。

郑云龙心想,一个木门,还有那么厚不成,于是站起身,准备找点什么东西弄出更大的声响来。还没等找到,外面便没了动静,郑云龙赶紧跑过去,使出力气,打算一脚把门蹬开,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力量。

 

“哎我操!”郑云龙发出大叫,他跌倒在地,门没开,浑身的劲儿都弹回到他身上了。他不信邪,又狠狠踢了几脚,再之后,他动作频率慢下来,劲儿也越使越轻,最后,满脸诧异的不动了。

 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郑云龙仔细想了想。自打他进了破庙,这门,似乎真的一次也没见打开过。

难道,他们讲的是真的?

可鬼……

鬼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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